男人不自觉的喉骨活动,金丝边眼眼镜下的眸子里一片炽热。
好在他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,并没有逾矩。
商扶砚抬手,替她把碎发往后拢了拢,“深更半夜也敢给男人开门,胆量倒是不小。”
宋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,她也不是谁来都给开门的好吧。她又不傻,分得清对方是人还是渣。
见她不说话,商扶砚以为是话说重了,不由解释道:“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”
宋熹抬起头,迎上男人目光,“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还是深更半夜。”
商扶砚听后,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,询问道:“方便我进去坐坐吗?”
“进来吧。”宋熹随手关上了门。
她让他坐在沙发上,自己则搬了个矮凳过来,坐在他对面,双手托腮,“现在可以开始了。”
商扶砚凝视着她,“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惑?”
“有啊。”宋熹直截了当的说:“我被迫与人同居了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,宋熹仔细观察着男人的反应。
商扶砚听后,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,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宋熹没有直接回答,反问道:“你信不信?”
“不信。”
“商教授,为什么你如此笃定,万一我就是那样的人呢?脚踏多只船,也很有可能。”
“宋熹,别这么说自己。我虽然与你相处时间不多,但知道你不会那么做,所以是他在追求你是吗?”
空气中沉默了那么一瞬间。
宋熹微微点头,又摇头,“学校里的体育老师,恰好也住在这栋楼上。我跟他在食堂里碰到,一起吃过饭,可能走的比较近,在别人眼中,我跟他就算是同居了。但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,他不会再做出些让人误解的事情。我这么讲,解释清楚了吗?”
商扶砚微微颔首,无条件信任她。
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是不是有前任,也不清楚自己是她第几任。在他看来,她的过去便是过去。她的现在,以及未来才与自己有关。
这不仅仅是尊重,更是因为在乎。
他怕自己知道了会吃醋,会去比较,也有可能会发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