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她们同批进宫的那批宫女的名单不见了，她们这些人绝对有问题，说不定她也是楚国的奸细。”
皇帝摇头：“不可能，若是小九要害我，早就动手了。”
那个蠢货信任她，她想做什么轻而易举。
今天回来的路上，皇帝也想了很多，从注意到小九开始到如今……
小九始终对他很好。
这种好，混在别人的恭维中，不显眼，但是一点一滴都刻在皇帝脑子里，他记忆力非常好，每一个细节，甚至小九的每一句话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江晟一言难尽的看着他，真应该拿个镜子照一照他表哥现在的样子。
他好像看到了书上那些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昏君。
“表哥，你不能……”
江晟还没说完，皇帝就制止了他。
“不是她的错。”
什么意思？江晟一时没明白，他还没说什么呢。
说都不让说了？
皇帝指了指自己的心口：“不管朕怎么想，都和小九无关，她只是对朕好而已。”
小九从未跟他要过什么。
他长这么大，身边敌人无数，可是对他好的人，太少了。
如果非要死人，那些对他不好的，算计他的人才该死。
皇帝自有他的一套逻辑。
什么为了大局牺牲自己人，什么为了堵住外面人的嘴，什么为了礼法规矩让自己的人受委屈，这些在皇帝都是不存在的。
他都是皇帝了，如果他都护不住他要护的人，那他就可以去见他父皇了，把皇位留给有能力的人当好了。
江晟“……”
表哥忽然好有人情味。
不，表哥一直都很有人情味。
当年姑姑死了，江家也出了事，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，他那时候年纪还小，孤立无援，眼看着也活不成。
是表哥救了他……
他这一辈子都会死心塌地跟着表哥。
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格外谨慎，生怕皇帝被人伤了。
皇帝一抬头，就发现江晟正红着眼睛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