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别说他了,就连裴矩也纠结的看了杨广一眼,然后对裴蕴道:“贤侄你错了,快向陛下和苏相道歉。”
“吾等身为臣子,又岂能要求君王?”
只是嘴上这么说,裴矩心里却也不得不佩服皇帝这移花接木玩的高呀,非常高。
因为,他们确实是有借这事给苏威找麻烦的想法,毕竟大家所属立场不同。
这立场不同,想办法弄死你那也合情合理。
可关键就在于,让皇帝一招裴蕴代跪给化解了啊。
不但化解了,还把他们两方的矛盾给挑了起来,以至于现在的情况就是,皇帝在看戏,他们关陇和山东两大门阀集团在互掐,而且还是双方大佬亲自上阵的那种。
这让裴矩只觉得皇帝成长太快了,不知不觉中,居然已经能和他们这些老狐狸掰手腕了。
“是,族叔。”
裴蕴也郁闷点头,这才对杨广和苏威行礼道:“陛下,苏相,方才是某失言了,还请陛下和苏相海涵。”
这话裴蕴其实一点都不想说。
可这由得了他吗?由不得呀。
借助皇帝除掉苏威是一回事,可若是他们山东门阀和关陇门阀互掐除掉苏威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呀。
皇帝可就等着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呢,他可不能让皇帝如意了,更不能让山东各世家利益受损了。
他明白的道理,苏威自然也明白,故此这才神色缓和,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念在你少不更事的份上,老夫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。”
“不过以后还请裴侍中记住,陛下乃是大隋之主,是咱们的君父,咱们做臣子的,又如何能冒犯君父呢?”
“陛下您说是不是?”
苏威说完还对杨广笑笑,看的杨广也心里暗道,都他娘的老狐狸,这是打算打哈哈把致仕给糊弄过去了?
不过他也不在意,因为他本就没有现在就让苏威致仕的想法,他还得留着他,让他为大隋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先前也只是试探罢了。
所以很快的,杨广就颔首道:“嗯,苏相能有如此见地最好。”
“如此,那朕便不计较了,倒是那倭国女皇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