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静,安静。”
大理寺的差役们也跟着制止,那些百姓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,张轲也顿时松了口气,然后大声道:“各位的心情本官都能理解,但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”
“陛下已然下旨,要将这些人开刀问斩了,各位就莫要让本官为难了可好?”
“这么多人万一群情激奋之下,伤着谁咋办?”
“你们说是不是?”
张轲老脸上都是纠结,说实话,如若百姓只是扔点东西砸一下,他都不会管。
爱砸砸呗,砸死了还省的本官杀了。
可关键就在于群情激奋,这玩意搞不好就是一场民变。
若是因为这些马上就要人头落地的家伙,引起一场民变?
那他这大理寺卿就罪责难逃了。
“这,张大人所言有理,咱们不能亲者痛仇者快。”
“回头万一真伤到咱自个,那就不值得了。”
“既然陛下已经下旨,我等便跪谢陛下就是。”
“何必在此生事呢?”
人群里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,应是读书人的学子,也跟着劝说。
“对对,跪谢陛下,谢陛下为我等报仇。”
“谢陛下为我等报仇。”
顿时,那些刚才还愤怒的百姓也全部跪了下来,张轲这才满意颔首,看了那学子一眼问:“你叫甚名字?是何方人士?”
他这也就是好奇问问,毕竟这学子给他印象不错。
“回大人,学生张公瑾,魏洲繁水人士。”
张公瑾立刻恭敬行礼,听的张轲也一愣,然后才笑道:“哦?你也姓张啊?”
“如此你可愿给老夫做一弟子,侍奉老夫左右?”
张轲觉得既然都姓张,又帮了自己,这就是缘分。
但张公瑾却摇头道:“大人厚爱学生感激不尽,不过学生此来洛阳,乃是准备参加春闱的。”
“不知大人能否等到学生春闱高中之后,再让学生侍奉左右?”
“十年寒窗,学生也想试试。”
张公瑾说的很自信,看的张轲也眉毛一挑,这才颔首道:“好,好啊,既然你有如此志向,那便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