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丰跟刘素更是将沈庭走了这些年来,林微染身上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的全说了。

    还说了林微染曾经给沈庭写信的事儿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故意放低音量,说着悄悄话似的。

    但乡下的木门哪能隔什么音。

    林海丰:“这知道寄不到你手里,可我们说了,小霞非不听,攥着压岁钱非要让我们把她送到镇上,把信给寄了。”

    刘素:“这一年寄几次,寄了好些年。”

    林海丰叹了一口气,说:“有一次我唬她,说不带她去了,谁知道她不知道怎么的,自己跑镇上去了,把我跟我媳妇儿可真是吓坏了,还以为她被人给抱着了。”

    刘素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:“吓得我跟他爸腿都软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~~~”林微染在屋里头不满地抗议说。

    刘素觉得自己的声音够低了,也是没有想到林微染竟然还能听到。

    沈庭听的沉默,手里剥好的花生半天放不回去。

    刘素也是觉得自己说的太严重了,宽慰说:“嗐,阿庭,你也别放在心上,这别说你了,我这个当妈的都没想到她能有那么大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林微染又在房间里都不耐烦地喊:“妈~~~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”刘素连忙说,“不说了~不说了~”

    沈庭手里的那一把花生,到底是放进了麻袋里头。

    就是盯着麻袋里头的花生,一直也抬不起头。

    林海丰跟刘素也是觉得不好意思,心想好端端的,说这些干什么。

    毕竟这事儿怎么着也不该是沈庭的错,就是他们当父母的到底是觉得心酸,所以才忍不住把这事儿说了。

    一大麻袋花生剥的只剩下小半袋的花生豆,这本来再剥个没几分钟,就剥完了的。

    谁知道墙上垂着的那个昏黄灯泡一下子灭了。

    灯泡灭了的同时,林海丰跟刘素异口同声地“呦”了一下,又窸窸窣窣的,要去点灯。

    刘素:“煤油灯呢”

    林海丰:“点啥煤油灯,这熏的鼻孔都黑了,咱家不是还有两半截蜡烛吗,放哪了?”

    等俩人摸到蜡烛,给点亮了之后,却看到沈庭正站在他们闺女的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