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姜岁离一笑,她的笑容勾魂摄魄的带着几分恶意,“斛律公子一定记错了,他前十天前才受过伤,伤在肋下,还是我帮他敷的伤口,对了,跟着他的还有一只美丽的白狼。”
斛律恒迦那闭着的眼睛缓慢而优雅的睁开:“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的。”
“会的,”姜岁离笃定道:“一个人的胸前刺着麒麟,无论如何都让人难忘,我觉得会有人感兴趣的,比如———”仿佛逗人一般,缓缓的说道:“阿史那简弘。”
斛律恒迦那薄薄的唇角有抹奇异的笑意,似乎在看她,又似乎没在看她,恍若朦胧的白雾笼罩在周身,捉摸不定令她心惊,只听他缓缓的道:“你敢威胁我?”
“不是威胁,而是交易。”姜岁离看着眼前这个嘴唇殷红透着邪气的少年,“你是聪明人,知道我说的是什么,你我心知肚明,刺杀阿史那土门的人就是斛律须达,而且,你们还栽赃给萧沐风。这件事要是大白于天下,牵扯到的就不止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。”
姜岁离见斛律恒迦不说话,接着说道:“你将阴阳盒给我,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知道。”
姜岁离看着无动于衷的斛律恒迦,从他的脸上辨不出任何喜怒哀乐,正想用萧沐风来威胁他时,却见他优雅而缓慢的站起身,往祭台下走去,没走出两步,又回过头来,用他那睿智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姜岁离,只听见他道:“你现在应该算是突厥的人吧。”
这不是一句疑问句,而是一句肯定句。
斛律恒迦微微扬起头来,看着眼前的女子,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,用如何精美的画工也难描绘分毫,清俊的脸干净利落,淡定而又英气逼人,那一种抬头凝视的表情又偏偏为他平添了几分柔美,难得能在一个男人身上同时看到柔美与豪气并生,姜岁离暗想这斛律恒迦不愧为当世俊才。
“知道吗?你也不会是最后的赢家,从一开始,这场比赛就注定输赢了,你以为你能主导整个大局,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棋子。”
“站住。”姜岁离叫住即将离开的斛律恒迦,道:“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看清的?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,对不对?”
斛律恒迦并不答话,而是缓缓走下祭台,然后有侍女上前为他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