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伤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流个没停过,眼下身体尚可,流这一点血也不见得如何,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,你身上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信号筒吗,放了,他们来的也太慢了,将他们引过来。”
“你没受伤吧?”
谭慕白点头后,姜岁离将血滴在谭慕白周身,接着是拓跋也。
“姜岁离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我一见那些毒虫,就觉得跟那些南疆人豢养的毒虫很像,你忘了,忧昙罗生于毒虫滋生之地,血腥味又极重,本是毒物最喜之物,却能安然无恙的生长,却是为何?它本身又具有驱毒之效,驱赶这些毒虫应该也是行的。”
谭慕白听着有些不靠谱,不肯动,最终是在拓跋也不善的眼神下,这才动身,等那烟火放上去,敌人也将他们团团围住了,谭慕白有些担心的望向姜岁离,却见她安之若素,借着月色仔细一看,才发现姜岁离已经神色疲惫的伏在拓跋也怀里,这像什么样子,要把姜岁离从拓跋也怀里扯出来,手才碰到姜岁离,她的眼睛却睁开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血放多了。”她声音微弱的答道。
谭慕白想说一句,现在知道王爷有多痛苦了,但是看姜岁离的脸色苍白,也不好的说难听话了。
夜寒雾重,气温急速下降,单薄的少女靠在拓跋也的胸前,身体伤口不断的渗出血水,疼痛难忍,稍稍动作过大就会撕心裂肺的疼,失血过多让她眼前渐渐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