啃着烤馍。
炎苏掰着手里的馍,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,盯着垂头丧气的辛瑞,突然开口问道,“辛二公子,你到底听到你父亲说什么了?你难道不晓得,你若是救了阿止,很可能会害死你父亲吗?”
辛瑞闻言抬头,眼前的人唇角上扬,眉眼带笑,可是眼底却是冰冷的。他咽了咽口水,愣神了半刻钟,似乎在想这个问题。
他看了辛止一眼又一眼,挣扎了许久,还是说道:
“父亲说……三弟、早就该死了,若非当初祖父非要保下弟弟,强迫他收养……”
“其他的我没想过。我不想弟弟死,也不想害死父亲。”
“我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。”
他说完苦笑两声。
父亲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很高大的形象,刚正不阿,是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。
辛家的祖辈大多战死沙场,包括大哥。在辛瑞眼里都是英雄,父亲也是一直这么教育他们兄弟的。
他没想过父亲会一脸阴狠的称呼弟弟为“小畜生”。
更没想过父亲根本不是大英雄,他就是脑子转的再慢,也知道父亲此番是想干些什么。
辛瑞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,堆坐成一滩。
“行了!走吧!到前面寻个马贩子换马!”
炎苏用手指擦擦嘴角的饼渣,起身看着辛二郎,“二公子,你是乖乖的自己骑马跟我们回去,还是需要我敲晕你?”
辛瑞拍拍屁股站了起来,没有搭理炎苏,而是看着辛止,眼里带着恳求,或者说是哀求,“天麟在渝州城郊,等事了了,你能想办法养大他吗?他很敬重你,常说将来要和小叔父一样。”
“我本来也没打算跑,你嫂子一个人在京都呢,父亲把她留下了。”
炎苏上下又打量了辛瑞一遍,这个夯货好像是真的夯,辛朝海那个老匹夫自己卑鄙狡诈,养的儿子倒是都有情有义的。
“走吧!”
辛止盯了地面许久,最后一个起身,上马的时候轻叹了一声,“如果我活着,我会精心教养他到弱冠之年,就当报答你对我多年的照拂了。”
……
“废物!废物!”
逸亲王过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