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简盯着叶舒窈,发现她似乎怔了片刻,随后渐渐释然般露出一丝苦笑,但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“你都知道了啊。”
叶舒窈声音冷漠,但不知是否是宋知简的错觉,那潋滟双眸似乎有隐约闪现的微光。
眼泪说来就来,是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。
宋知简不由自主上前一步。
叶舒窈忽然偏过脸去,神色冷硬:“你既然都知道了,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他脚步顿住,手心握紧,胸口闷闷地胀痛。
宋知简艰难开口:“殿下不与我说点什么吗?”
叶舒窈沉默片刻:“宋知简,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结果,所以当断则断,对你我都好。”
看着叶舒窈淡然的神情,宋知简心中忽然腾起一股怒火,但这怒火很快便被某种情绪淹没。
他想起叶舒窈在飞仙楼的神色,想起宋泊说叶舒窈休息不好,想起叶舒窈说“你不是他”时的表情。
思绪如同一团乱麻,将他不断地扯向天枰两端。
“除了微臣,还有谁?”
叶舒窈没有回答,只是轻声道:“你走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流萤,送客。”
流萤推门进来,走到面色苍白的宋知简面前:“大人,请。”
御街依旧人流如织,热闹非凡,但宋知简却只觉得聒噪。
他如同游魂一般回到宋府,侍从见他面色,一时有些踌躇着开口:“公子,宫中来信。”
“可是陛下召我进宫?”
“是五殿下。”
宋知简眉头微拧:“五殿下?”
“正是,五殿下邀您宴饮。”
他眉头拧得更紧:“可说了缘由?”
“并未提及。”
正要开口,宋知简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来,脸色一黑:“就说我身体抱恙,无法赴宴。”
“是。”
第二天上朝时,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新晋大理寺卿面色不虞。
再加上那种由沙场带来的杀伐之气,像个阎王似的,将本想道贺的人也被吓得躲开两丈远。
只有鸿胪寺卿严成恍若无觉,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