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。

    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,她果断闪离现场,“我真该死啊,你们继续。”

    男人总算冷静过来,将人推开了点。

    他暗暗调整心跳,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。

    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帝霜并不着急,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我有罪我有罪!”沈听懊恼不已,“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!”

    帝霜失笑,“差点就要吻他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,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。

    “我真怕爱上他。”

    她喃喃自语,沈听没太听得清,“嗯?你刚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”帝霜扯开话题,“对了,我们正好在北三城,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。”

    “我哥?”沈听耸了耸肩,“他是大忙人,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…”

    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,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。

    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,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,但也没断过联系。

    “我电话轰炸他!”

    “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,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,窸窸窣窣的。

    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
    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——

    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,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,空气冷冽,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。

    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,却也招架不住“恋爱脑”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他就有些高烧。

    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,室友们都睡下了。

    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,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。

    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,却也不缺少人影。

    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,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。

    电梯门合上的瞬间,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,指甲晕染成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