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,很软很软。

    连带着她身上的弗洛伊德香气一同袭来,让他的每一处神经都在肆意叫嚣。

    裴澜鹤借着暗色,一次次宣泄心中对帝霜的爱意。

    他靠在门后,头微微仰着,手背搭上眉眼,唇角的笑意很深。

    许是觉得不够,男人顺着门板慢慢滑落,就那么蹲着,将脸埋进臂弯里傻笑。

    他爱她。

    布雷特说过“爱情的开始就是智慧的结束”

    培根也说“爱情和智慧不可兼得”

    所以——

    去他妈的智者不入爱河。

    他以前真的很装。

    窗外月光皎洁,雪色映着月色投进房内,落在裴澜鹤的眼中,闪着微暗的碎光。

    眼下,帝霜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兴趣。

    他害怕她只是见色起意,也害怕她会腻,更怕的是轻易在一起后又被她抛弃。

    他很贪心,帝霜口中那个与她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人,得是他才行。

    留在帝霜身边的每一步棋,裴澜鹤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他想要她的爱,想要她的眼中与心里只装着他一人。

    尽管帝霜说“他是她朦胧世界中唯一清晰的”,但裴澜鹤也担心会有后来者居上。

    说到底,他最怕的,终究是自己不是她的唯一。

    裴澜鹤终于打开了灯,灯光贯彻整间卧室时,他还有些不适应,抬手遮挡了下。

    等完全适应后又在宿舍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。

    【he:吃晚饭了没?我请全体成员】

    【靳:快十一点了,现在说请客是不是晚了点?】

    【ok了老谢:就是啊!我们有对象的都开始黏着对象了!】

    换作平时,裴澜鹤就要向谢迟开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