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。

    但转念一想——

    如果帝霜为此生气,是不是证明她是在意他的?

    他猜不准帝霜。

    还是亲自去问她比较妥帖。

    柳姨不知道具体地址,还是裴澜鹤问了池州才知道的。

    池州的回复极为冷淡,一言不发地直接甩了个定位过来。

    是个名为“澜色”的酒吧。

    他给裴澜鹤发了位置,回头看向包厢里喝的有些薄醉的帝霜。

    池州知道,帝总还是在意裴澜鹤被人抢走的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只要是帝霜看中的,除非她不要了,否则就没有轻易让出去的道理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家酒吧还是帝霜挑的。

    她选中这里的原因很简单,酒吧的名字里带了个“澜”字儿。

    与裴澜鹤的澜一样。

    包厢的灯光明亮,酒色在光影下碰着杯壁,发出灿灿的光。

    主座上的女人懒懒地靠着沙发,指尖衔着杯白兰地,狐狸眼里蒙了层雾似的,有些醉态。

    在她对面坐着的是沈家兄妹。

    沈听和沈息对视一眼,都觉出了帝霜的情绪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这是?”沈息嘴角勾起笑,扶了下无框眼镜,“才几个月没见着我,就想我想成这样了?”

    沈听踹了她亲哥一脚,“少放屁,人家想的是你吗你就上赶着?”

    沈息也不恼,摘下眼镜开始擦拭起来,慢悠悠道,“哦?”

    他已然捕捉到重点。

    男人擦眼镜的动作很慢,镜片与镜布在安静的包厢里摩擦着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