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霜掀起眼皮,笑了,“这么多年了,还是改不了这死动静。”

    沈息擦眼镜的动作停顿。

    他只有在被挑起兴奋时,才会下意识地擦眼镜。

    尽管镜片是干净的。

    “先别管我这死动静了,”沈息将眼镜重新戴好,“说说想谁了?我看能不能帮你骗过来…”

    他笑的很坏,笑声是“桀桀桀”的那种…

    帝霜:……

    沈听:………

    想起多年前三人在孤儿院时就被其他小孩叫做“天打雷劈三人组”

    池州来的很及时,他走到帝霜身边,俯身说了句,“裴先生来了。”

    帝霜睨他一眼,“你告诉他我在这的?”

    “是,”他从来不骗帝霜,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,“帝总,是我擅自做主,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女人顺手拿起手边的空酒瓶在他脸上轻拍,眯起眼,“州啊,你很会来事儿啊?”

    池州顺从地低下脑袋,不作任何反驳。

    帝霜不是真的生他的气,她心里最想见的人也是裴澜鹤。

    之所以忙完没立刻回别墅——

    一是确实和沈家兄妹约好了时间想叙叙旧。

    二是…

    她也想试试裴澜鹤对她的心思。

    是不是同样在意她?

    帝霜眼底的光微微闪动着,眼尾被酒气熏成绛红色,她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,忽的笑开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裴澜鹤赶来的时候很着急,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,银色的发梢上还沾了点外面飘落的雪花。

    他身形颀长,正红色的皮质棉服搭着黑色长裤,脚底一双小白鞋,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,是很标准的男大穿搭。

    饶是沈听在望夜阁见过他几次,也比不上这次的私服来的惊艳。

    男大,带劲儿!

    沈息是第一次见裴澜鹤,当场感慨,“这迎面而来的活人感,像是回到了我还没有学医的时候…”

    裴澜鹤无暇顾及他人,目光紧紧地黏在帝霜身上。

    帝霜眉眼如画,含着笑意,“裴小鹤,你来,是接我回家么?”

    她仿佛醉的厉害,拍了拍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