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有白灼虾,裴澜鹤将虾夹到餐盘里,慢条斯理地剥虾。

    男人穿着居家卫衣,袖口挽到手肘,小臂线条流畅,皮肤下蕴藏的青筋脉络分明,会随着动作而鼓动。

    帝霜的视线落在上面,想起昨夜裴澜鹤用这臂弯抱了她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裴澜鹤勾唇,将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,“馋这个?”

    她掀起眼,狐狸眼含笑,“你知道我馋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昨夜…”他的指在桌上不规律地轻敲,眼神让人捉摸不透,“为什么不回家?”

    帝霜:“和好友叙旧啊,你不也去了?”

    裴澜鹤挑眉,“没别的原因了?”

    她吃着他剥好的虾,望着他笑,与他拉扯,“你还希望有什么原因?”

    “昨天在街头,你看见的那个姑娘…”裴澜鹤出声解释,“我对她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帝霜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,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住,“咳,我没问你这个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,来到她身边,主动俯身凑近,“我觉得,我们帝总应该想听这个。”

    裴澜鹤说完,抬手将她的衣领往上提了点,挡住雪色脖颈上的红梅,“我出门办点事儿。”

    不知怎的,帝霜的脸色突然发烫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和男人说两句话就脸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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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澜鹤是出门找林子骁和贺恒聊昨天没聊成的事儿,现在出门估计得到晚上才回来。

    都是宿醉的两人,帝霜第二天倒是没什么精神,索性在家宅了一天。

    午饭后她按照姜凝调配的药包泡了个药浴,从浴缸出来时,帝霜的目光透过落地镜落在自己的腰窝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