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呼吸很急促,身上也带着外面的碎雪与寒气,意外地让帝霜感到安心。

    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处,抬手环住他的腰身,“我一点事儿都没有…”

    裴澜鹤没松开她,声音闷闷的,“你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赶来的速度也太快了…”帝霜越想越不对劲,“学校的比赛没去吗?”

    “嗯,”他闭了闭眼睛,“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帝霜拍拍他,又捧起他的脸细看。

    男人红着眼眶,却不掉眼泪,好看的眼眸中含着稀疏的光,破碎感十足。

    她舔唇,指腹在他脸上轻揉。

    “裴澜鹤,你哭一个。”

    他神色微怔,只是偏过脸在她指腹落下轻柔的吻,“不哭,丢人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,他也没有眼泪能流了。

    多年前在奶奶的葬礼上,裴澜鹤哭干了所有的泪水。

    因为奶奶的离世成为他严重的心理障碍,为此还失明过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自此之后,他没再为了谁掉眼泪。

    帝霜盯着他发红的眼尾,凑过去用红唇碰了碰。

    裴澜鹤眼睫颤动着,不管不顾地将人重新抱回楼道,绵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感受着帝霜的气息与身上的香气,那股恐惧感才彻底被压下。

    帝霜看裴澜鹤担心成这副模样,该是对她动了真情的,不像她一开始的心思,只想和他玩玩而已。

    她对裴澜鹤,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。

    是爱吗?还是所谓的新鲜感?

    帝霜不确定…

    她本身就是个将“及时行乐”进行到底的人,至于爱不爱的,往后再说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裴澜鹤将帝霜送回酒店,又下楼去给她买点夜宵压压惊。

    她爱吃蜜桃西米露味的甜水,裴澜鹤在等甜水的同时接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小裴总,你猜的没错,那辆面包车司机是霍家找来的,但我们查到与他接头的人不是明湘,是一个身材干瘪的中年妇女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准备动手时,有一波人比我们速度更快,他们带走了那个中年女人…”

    裴澜鹤接过店家递来的甜水,“带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