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同学姓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应该一个姓林,一个姓贺。”

    帝霜:“……你还敢说你没调查?”

    快要立春了,北三城的积雪也有了消融的迹象,静谧的夜里甚至能听见窗外雪水嘀嗒声。

    浴室里氤氲缭绕,磨砂玻璃门上雕刻出男人的身影,热水自头顶倾泻而下,银色的发梢往下坠着水珠,被他随意往后撩起。

    裴澜鹤半阖着眼,鸦羽似的眼睫压下淡淡的阴影,他的视线落在手腕处那圈红绳上。

    他看了两秒,解开了红绳,露出的皮肤上是道丑陋狰狞的疤痕。

    疤痕新旧不一,边缘早就成了灰色,中心位置却是往外吐着粉肉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动静,裴澜鹤微微侧目,重新将红绳系好。

    “裴小鹤,你还在洗澡吗?”

    帝霜的嗓音含笑,趴在浴室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裴澜鹤盯着磨砂门上透过来的人影,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“帝霜,你的本体附在门上了?”

    她疑惑,“我的本体?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裴澜鹤笑出声,扯过浴袍穿上,“壁虎。”

    帝霜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果断收回自己的手和脚,战术性清嗓,“我是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在浴室埋炸药了。”

    浴室门开了,帝霜再次抬眸,对上的是裴澜鹤沾了水汽的胸膛。

    她狐狸眼里燃起兴奋,刚要有动作裴澜鹤比她更快一步拉紧了自己的v领浴袍,遮掩春色。

    男人一手捏着自己的领口,一手搭在门框上,见帝霜有了点小脾气,又俯身去亲吻她的唇角。

    帝霜抿唇,“亲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他笑,嗓音是被水汽熏过的润,“哄你。”

    她眼波柔软,唇角勾着,“那你能不能不穿哄我?”

    裴澜鹤啧了下,语调懒散,“不愧是商人,这么会讨价还价。”

    帝霜忍着笑,环着他的腰抱他,脸贴上他的胸膛,极小幅度地蹭了下,“裴澜鹤…”

    “嗯,在这。”

    她只唤他,却没了下文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揽着她的肩膀,温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