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霜玩心肆起,手里揉弄他耳朵的动作更加过分,最后被他偏过脸在腿上咬了口才收手。
卧室里很安静,强烈的心跳声掩在吹风机的声响下,无人知晓。
“帝霜。”
吹风机的声音停了,她低头下来,“嗯?”
裴澜鹤碰了碰她的腿,“没事儿,你继续吹。”
帝霜知道他有话没说出来,也不着急问他。
等吹干了他的银发后,她从后捧起裴澜鹤的脑袋,使他往后仰,“你刚刚想说什么?”
裴澜鹤被她眼中的光所诱惑着,喉结跟着轻滚,“…帝霜,在你心里,我永远是唯一特殊的那个吗?”
“是啊…”她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于我而言裴澜鹤就是唯一特殊的那个。”
他眸光颤动,缓了缓心神,再度开口时嗓音暗哑,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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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帝总,我们需要在北三城谈妥的合作都已经完成了,是不是该考虑回帝城了?”
池州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书桌上,“毕竟公司那边不能离了您太久。”
帝霜签字的笔尖停顿了下,墨水滴在纸上,化不开的浓稠。
池州:“帝总,您是不是不想和裴先生分开,您放心,这个…”
“我知道他还要在北三城念书,不会要求他跟着我回帝城。”帝霜恢复如常,签完手里的文件。
“这个帝总不必忧心,裴先生他…”
帝霜:“我知道他肯定会为了我去帝城创业的,可是他去那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吗?”
池州扶额,“帝总您多虑了,裴先生他其实…”
“就算他愿意在帝城重新开始,那他的父母家人能舍得他远嫁到帝城吗?”
池州:“……帝总您。”
算了,毁灭吧。
池州心态崩了,正巧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。
他看了眼来电人,挂断后揣进兜里,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。
帝霜掀起眼皮瞧过去,“谁的电话?”
池州没瞒着,“段云程的。”
段云程这家伙不知道又是抽哪门子风,从早上就开始打电话,打到下午了还不作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