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寺庙借此机会,在立春当日开起庙会,接纳从四方而来的香客。
帝霜是不太信这些的,她单纯想和裴澜鹤约会,而身边的裴澜鹤倒是挺信神佛,手腕处除了日日佩戴的红绳之外,还多了串檀木佛珠。
“鹤儿,你信神佛吗?”
裴澜鹤的银发长了点,有些挡眼睛,他抬手拨弄了下,“还行,可能是受家里人影响。”
奶奶信神佛,特意从佛前求来红绳,亲手编织成手链样式,给他保平安。
裴青渡信神佛,听说他原本是不信这个的,但林相禾相信,他也跟着信了。
只不过在林相禾离世后,家里那尊被供奉的佛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后来裴澜鹤长大了点儿,偶尔听奶奶说起这个,她说林相禾生他时,裴青渡跪在佛前把头都磕烂了也没能换得她的平安。
裴澜鹤想着,大概裴青渡也不愿再信这些了…
寺庙建在山上,上山的人很多。
“累吗?”他问她。
帝霜摇头,“这点路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女人穿着灰色的运动装,脸上未施粉黛,乌发绑成高马尾,狐狸眼上挑,含酒酿笑,美的不可方物。
裴澜鹤看了她几秒,笑了下。
淡妆浓抹总相宜,原来是这么个意思。
…
到山顶时,两人的耳鬓都多了枚梅花,是刚刚在路上摘的,梅花上的雪水刚化,阳光下看着娇艳欲滴。
寺庙里很热闹,除了诵经声还有小摊贩的叫卖声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火味。
主大殿外站了些黑衣保镖,往里看是在佛祖脚下跪的端正的男人,他腰杆挺立,手心缠着佛珠,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串同心结。
“这是周宴卿,之前我去找他谈合作的那个。”帝霜出声告知。
裴澜鹤看了眼就收回视线,“嗯,知道。”
他在裴青渡的公司里也撞见过这人,明面上不苟言笑的样,私底下是个情种。
“那边可以抛彩头许愿,要去试试看吗?”裴澜鹤轻抬下巴,示意她往前看。
寺庙的南角种着棵巨大的银杏树,已经开始冒新芽了,看着翠绿可喜。
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