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帝霜不记得她，特意补充了句，“我是妈妈。”
帝霜浑身如坠冰窖，她捏着手机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那女人没等到帝霜的回答，又问了句，“相相，不记得妈妈了吗？”
帝霜依旧没说话。
“…相相，你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，最喜欢跟在妈妈身边拉着我的手要我给你买棉花糖？”那女人自顾自的回忆起来。
她说的这件事帝霜有点印象——
当时是这个女人故意问她想不想吃棉花糖，那时候她还小，经不住漂亮的甜品的诱惑，就因为回答了句“想吃”，结果被这个女人当众甩了一巴掌。
帝霜兀自笑出声，“你是谁的妈？我活了二十多年了，哪还有什么妈？”
那女人安静了瞬，“…你。”
可惜回答她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。
“相相！相相？帝霜…”那女人不死心地想要拨回去，却被身边站着的女人夺了手机。
“扶薇，你太没用了…”明湘的嗓音冷淡，望向扶薇那张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脸。
她盯着扶薇眼角的细纹，“这些年，你带着你的小女儿过的很辛苦吧？”
扶薇听她提起来自己的小女儿，当即跪在她脚下，抛弃所有尊严，“明夫人我求求你，别伤害我的小女儿，她才十五岁，还没有成年…”
明湘：“你倒是疼惜这个和新丈夫生的小女儿…”
她冷冷笑了几声，明知故问道，“怎么没见你这么心疼心疼帝霜？”
扶薇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，“…帝霜和她那个强奸犯的爸一样冷血无情，只顾着自己！我恨她！恨她父亲！”
想起帝霜的亲生父亲，扶薇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，她没忍住当场干呕起来。
明湘双手抱臂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她要的就是扶薇对帝霜的恨意。
“既然恨她，就要想办法折磨她。”
她微微俯身下来，“就像，你当初折磨小时候的她一样…”
“扶薇，”明湘的表情可怖，半张脸匿在地下牢房的阴影中，“别让这个强奸犯的女儿，活的太好，更别让她逃出你的手掌心。”
“你要想想看，你的小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