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意柠站在春日暖阳下,阳光洒在她低挽着的发髻上,温柔又美好。
裴青渡收回视线,“鹤儿他这些天太累了,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就好。”
“那就好,还好他没事…”安意柠对着他笑,她戴着毛绒绒的针织帽,水蓝色的羽绒服搭着白色阔腿裤,看上去就是乖乖女。
安意柠的母亲和裴青渡是老熟人了。
她生下安意柠后一家人就搬去了国外,但逢年过节的也会和裴青渡在手机上联系下,送个祝福什么的。
也难怪老爷子会挑中安意柠成为裴澜鹤的未婚妻,曾经两个孩子还在母亲腹中时便被指腹为婚。
但裴青渡想到裴澜鹤的状态,“小柠,你和裴澜鹤的事…”
“我知道,”安意柠笑的娇俏,藏了点羞涩,“裴伯伯,我不着急的。”
“林爷爷和我说过了,裴澜鹤没有来赴约,是因为觉得别扭,他是害羞了。”她语气温柔,仿佛集齐世间所有美好,“他不算是放我鸽子,裴伯伯您别怪他。”
裴青渡看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,“小柠,你是个好孩子。伯伯有件事也不能瞒着你,鹤儿他心里有忘不了的人,再容不下别人了。”
安意柠停下脚步,她抬起眼眸,眸光扑动着,“裴伯伯,裴澜鹤受了很严重的情伤,我看的出来。”
她在国外修的就是心理学,自然看得出裴澜鹤心底的忧郁悲伤。
“但这不能成为我放弃他的理由。”
“裴伯伯,也许您不知道,在我十八岁那年偷偷跑回国,已经见过裴澜鹤了。”
是在那年高考结束的下午,霞光满天。
裴澜鹤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,被媒体团团围住。
少年意气风发,银色的发随风翻涌,他脸上贴着创可贴,鼻挺唇薄,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上,看着很不好惹。
安意柠是被父母呵护着养大的乖乖女,却情难自已地对裴澜鹤一见钟情。
裴青渡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导她,“小柠,我儿子的心性我这个父亲也能略懂一二,你硬要留在他身边,也许哪天会被他伤透了心。”
“我不怕的裴伯伯,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,我想试试看,总能治愈他心中伤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