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霜搭在椅子上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些,她扯了下唇角,“裴澜鹤是您的儿子,我谢您与谢他,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刚落,身边空着的金丝楠木椅子上便坐下个男人。

    裴澜鹤穿着丝绸质的白色衬衫,领口扣子松散,锁骨和胸肌若隐若现,性感又撩人,他的头发也是精心抓过的,露出立体的五官,唇角微勾,漾着两分痞气的笑意。

    裴青渡一眼就看穿了亲儿子的把戏——

    孔雀开屏。

    真新鲜呐。

    果然爱与不爱是相当明显的。

    帝霜吸了口凉气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反倒是裴澜鹤,比她冷静的多,悠哉悠哉地望过来,“帝总这话说差了,该谢的人不该是我么?”

    她移开眼,“…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。”裴澜鹤长腿勾住她的椅子腿,稍稍用力将人勾到身边,“帝总,初次见面,我是裴澜鹤。”

    无厘头的一句自我介绍。

    倒是让帝霜听明白了,他这是打算开诚布公地以新身份与她相处。

    “小裴总,你好。”

    裴澜鹤托着下巴,眼里含笑,“不和我握个手么?”

    帝霜象征性地伸手,却被他紧紧回握住。

    她眼神警告,却被他无视。

    裴澜鹤在她手心勾了勾,吓得她触电似的缩回手。

    原以为是棋逢对手。

    谁知她根本玩不过裴澜鹤!

    帝霜稳住心神,站起身来与主座上的裴青渡道别,“裴董,我不过多打扰了,希望日后能继续与贵司合作。”

    裴澜鹤跟着起身,“帝总这就要走了?不留下用晚餐么?”

    “小裴总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
    帝霜仓促道别,加快步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裴澜鹤漫不经心地跟过去,“那,帝总能不能赏脸喝杯咖啡?”

    裴青渡品了口茶水,精准吐槽自家崽,“这都被调成什么样了?”

    现在的年轻人,流行起玩这种互不认识的小把戏了吗?

    帝霜被裴澜鹤一路送到了门口,他倚着大门,俯身凑近,“老婆,别这么狠心。”

    她偏过脸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