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年觉得年礼麻烦,如今想来倒比朝堂争斗容易些,她立功太多要避避风头,免得让人当了出头鸟。
“闲下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,年礼的事放放,我来筹备便是。”顾长安就着她用过的盆也净了手,见她多看了眼桌上的橘子便顺手拿了起来。
沈璃瞳孔震了震,当即摇头道:“可不成,你自己的公务都忙不过来,家里的事还用你操劳要我这个当家主母做什么。”
“你人来了就好。”顾长安将一瓣橘子递到她嘴边。
沈璃一连吃了几瓣,鼓着腮道:“我说不成就不成,这个家还是我当家吧。”
顾长安笑了一声:“自然是夫人当家,我不过是替夫人分忧,倒也无甚罪过不是?”
沈璃想了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她知道自家夫君向来善辩论博弈,没想到服起软来也是让人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年后我便辞去大理寺的职务,会相对清闲些。”顾长安又道。
沈璃闻言点头:“我也想要说这个,太子一案后夫君绝不能再兼任两职,所谓树大招风,那些因太子案心怀不满之人必定要参奏夫君。”
此事影响之大就连她都要避避风头,更别说同时兼任正二品和正三品的顾长安了。
而且太子一倒朝堂一定有所震动,皇帝也一定不允许朝堂上有顾长安这般权臣的存在,甚至会主动提拔新的大理寺卿。
对他们最好的结果便是顾长安自己提,这样既体面又能表现他能摆正自己的位置,不贪恋权位。
“阿璃放心,请辞的折子已然递上去了,由御笔朱批后送入了内阁,年后便会发下来准我辞官。”顾长安见沈璃眉宇间隐有忧色,立即说了缘由。
“那就好,看来陛下还是想让你办完太子的案子。”沈璃放心了些,想了想又忍不住嘱咐:“事关储君天下人都盯着呢,夫君定要谨慎再谨慎,万不可落人口实。”
这样的大事别说办的不妥当,便是妥当未来都可能被人翻出来扣上谋害储君的罪状来。
“无妨,人虽然是关在大理寺,但这样的大案必定是三司会审加飞鱼卫协理、内阁监察,想翻案要等我们这些人都没了话语权才可能做到。”
顾长安拉着她的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