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再擦擦汗,两盆冷水泼完了,浑身血都被冲干净了,小偷贾斯还是一动不动,要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,谁都会觉得这是具尸体。
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。哈蒙德望着光秃秃的院子,叹惋出声。他手动了动,温热的手背贴在桑迪瓷白冰冷的脸上,又想叹气了。
“这么怕冷,怎么不跟我说?”
桑迪抿着唇一言不发,下意识蹭了蹭舒服的温度,刚刚水泼洒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,耳膜鼓动的刹那他几乎是以为泼在了自己身上。
哈蒙德见他小动物一样的下意识的动作,嘴角微扬,语气也柔和了些,“算了,不为难你们了,一切按规章办吧,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他想了想,凑近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话,让警长毛骨悚然。
“我提醒一句,警长先生,贾斯是怀特情人的弟弟。”
马车上,桑迪缩在一个离男人最远的角落里,神色不明。
“怎么了,桑迪?”
“先生,真的是他吗?”
“火灾那天你看见的就是他吧。”
“!”
桑迪瞪大了眼,哈蒙德看出他的心虚,也没怪他刚刚撒了谎,伸手想揉揉蓬松的发,却被躲开了。他顿了顿,收回了手,目光移向车窗外晃动模糊的风景。
“你觉得他无辜吗,桑迪?”
“不。”
桑迪没有那么拎不清,火的的确确是贾斯放的,无论他是被胁迫还是主动配合,做了坏事受惩罚是很正常的,只是那副惨样怎么可能没内情……他瘪了瘪嘴,悄悄又往角落挪了挪。
哈蒙德快被气笑了,也知道桑迪是觉得自己过于冷酷,他伸手不顾桑迪的挣扎把他拉到身侧,“好好坐着,小心掉下去。”
“才不会,车门关着呢。”
少年不肯看他,低头弱弱回道,随后被男人发泄般弄乱了头发。
“你看到的那个‘小偷’,是我叔叔情人的弟弟,靠着怀特捞了个油水不少的工作,还有个年幼的儿子。那么小先生,你来猜猜,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放火,怀特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他打得只剩一口气?”
桑迪瞳孔震颤,这个关系过于乱了,他震惊的样子逗乐了男人,对方正经起来,殷红的弯唇冲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