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念伊看着十指相扣的手,鬼使神差的轻轻回握了过去。
这个问题她问过特事局里的很多人,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。
她在特事局待了两三个月,也见到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,除了刚加入憧憬着力量的少年少女们会对着认识却牺牲的人们哭泣,特事局的其他人都仿佛见惯了死亡,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只会叹息说一声‘可惜了’。
就连墨韵姐也这样,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尸体摆在眼前,墨韵姐也能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术刀解剖,将能利用的身体部位全部储存好,看着解剖台上那具体内空空荡荡的尸体叹息一声,随后感叹一句‘可惜’
没有亲人、朋友逝去的伤心,有的只是遗憾他们在遗憾的是种族战争中又牺牲了一位战士,少了一份力量!
生命的死亡在不同的人的心中究竟又算什么
“第一次的感觉啊有点记不清了~”
维洛尔倚在位置上,一手托腮一手轻轻摩挲着手中软软的小手,微微低头,像是在思考要怎么说,又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过了好一会,他才抬起头来,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,轻声说道:“真要说的话更多的还是解脱后的释然吧”
“解脱?释然?”
云念伊不解地看着他,头一次对于这两个词感到十分陌生。
为什么第一次杀人会有这样的感受呢?
“对~还有大仇得报的快感!”
见云念伊依然一脸茫然,维洛尔微微一笑,不等对方开口询问,便接着自顾自地讲述道:“应该是五六岁那年,甚至更早我当着父亲、各位兄长和姐妹的面,用手中的斧头砍下了我亲生母亲的头颅。”
“哎?!”
云念伊震惊得瞪大眼睛,嘴巴微张,半天合不上。
这这五六岁的年纪就能这么牛波一了吗?!
“我至今还记得那群人脸上错愕震惊的表情,意思极了~“维洛尔还在继续叙述着,好像并没有觉得到自己的话有多么可怕恐怖,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,语气轻快地说:”当时那绽开的血花可美了~”
云念伊不想听他的bt发展史,急忙打断他,又重新问了个问题:“没有那种恶心不适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