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尔南:“你不是大多数时间都在香格里拉呆着吗?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苏阳:“有时候,有些事物,当你看到它,你自然会明白它的含义。况且,这些都只是我的主观解释。对于事实如何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。而每个人也都固执的只相信自己,所以事实究竟如何反倒显得不那么的重要了。”
多尔南:“老子认为,使民少智,致使愚民,亦可少祸。你也这么觉得吗?”
苏阳:“我不这么认为。智愚之分会影响人们的选择不假,但它充其量也只是工具。做出选择的,仍是人。老子主张的愚民,一是想将民众保持如孩童般“纯真无暇”,二是想让民少知,所谓知晓的越少,能做出的选择越少。降低他们选择的数量,避免恶的发生。但实际上,孩童亦有恶。这个所罗门王应该和你讨论过了吧。”
多尔南:“”
苏阳:“况且,少智不代表就会无私。老子对孩童本性,过于理想化了。人天生就是混沌的,而不是在所谓智的影响下被染黑的。无论智愚,喜恶之人终行恶。我还是认为要想少祸,还是要影响人们面对善恶方面会做出的选择,而不是使民不识善恶,剥夺他们的选择。老子此举,实际上仍是治标不治本。毕竟无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智本就诞于无智,是经验积累的必然结果,避无可避。当然了,也不排除老子只是提出了当时的时代能够实行的一个方法而已。”
多尔南:“倘若我们真的成功的影响了人们对善恶的选择倾向,改变了社会的风气。完成了人之善影响风气,善的风气再影响其余的人这样的一个循环之后,善恶平衡怎么办?”
苏阳: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。人之道则不然,损不足以奉有余。我们所说的善恶,其实也不过是我们对于类似行为的认知,赋予其的一个概念而已。若是无恶行凸显善行,那么善行也不过是理所应当的正常行为而已。若是无恶,即无善一说,反之亦然。我们选择所谓的善,也不过是遵循人之道的结果。而人之道的富余,是为了和天之道相容相生。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。”
多尔南:“你是在暗示,恶是天之道吗?”
苏阳:“你可以这么理解,但其实天之道和人之道都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。就像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