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多求,只求你帮我父亲治病”
“世上那么多苦命的人,你们家,是最不配得到朝廷救助的。”
谢清远冷冷看了黄衫男一眼,毫不犹豫的走了。
黄衫男父母的悲剧,是黄衫男间接造成的,是他们应有的报应。
夕阳西下,霞光漫天。
离开牢狱,谢清远便坐在公务房宽大的木椅之上,出神的望着远边的天空,眉眼稍显寂寥。
在牢狱中,他坚决的否认了黄衫男的话。
但事实却是,他极力的想忽视,可黄衫男的话犹如缠人的毒药,一直在他脑海中不停的重复。
如果,最初的相识真的是欺骗呢。
谢清远内心抵制,且不愿相信,筱筱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这么做。
可他又想起了永州那日筱筱所说的话。
“如果一切都是欺骗呢。”
如果,一切都是欺骗呢?
谢清远发现,他无法接受,甚至他连问都不敢问。
他可以问,但万一呢,万一筱筱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呢,万一他问了,筱筱离开了,他该怎么办。
他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。
屋内安静的出奇,竹三竹四蹲在窗外,小声蛐蛐,“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“他都坐那发呆一下午了,天上有啥可看的,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难道是升官了,高兴坏了?”
“”
两人的蛐蛐声丝毫没有涌入谢清远耳中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直至一片漆黑,谢清远才离开大理寺,前往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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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温书筱夜幕降临才回到竹轩院。
下午她乘马车在城中转了一圈,见到了无比凄惨,苟延残喘的三人,心情大为不错。
听到和亲眼见到还是不同的,后者更为酣畅淋漓。
几乎是温书筱前脚刚回到府中,谢清远后脚也回来了。
温书筱见谢清远脸色不太好,挥挥手让冬雪和夏荷出去了。
她上前几步,搂着谢清远窄腰,仰头望着他,关心道,“阿远,你怎么了,心情不好吗?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