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孟薇已经渐渐醒了,闻言,生生沤出一口血,她用尽全身力气滚落在地:“殿、殿下未免太丧尽天良,当初需要固权,就娶我做太子妃,如今地位稳固,就废除我太子妃之位,你、你好狠的心……我父亲,我外祖父,不会放过你,咳咳咳……”
她再次吐出血。
萧止淮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:“你倒是说说,你这条命,与宁孟两家的声望名誉比起来,哪个更重要?”
他不需要等回答。
大手一挥。
田总管带着一群人进来。
宁夫人孟玉琳被侍卫带走。
废太子妃被太监抬着出了葳蕤殿。
宁孟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。
她被太监扔在冷宫发霉发烂的床榻上,身下还在流血,却没有太医来给她诊脉,她满心愤恨,不停呕血……
田总管端着一碗药走进来:“宁氏,喝了它。”
宁孟薇不停后退:“这是什么,我不要,你给我滚,滚开啊!”
田总管示意两个太监上前,按住她,一碗黑色发苦的药直接灌进了她的喉咙。
灌完了药,田总管带着人就走了。
宁孟薇伸手进喉咙,却什么都抠不出来……
东宫太子妃被废,葳蕤殿空了出来。
整个东宫这些个女子,太子妃被废了,谢侧妃也被废了,当初何奉仪死了,静梅疯了……进宫前如花一样的少女,一个一个都凋零了。
宁喜儿依旧是在练字。
内心浮躁的情绪,只有通过练字,一个字一个字写在纸上,才能抚平。
“良媛,听说宁夫人在宗人府受不住自绝了……”小德子低声道,“谋害皇嗣乃大罪,太子念在宁家三朝元老的功劳上,并未继续深究。”
宁喜儿嘴角扬起嘲弄。
自然不会深究。
因为一旦继续查,就能查出,堂堂一国储君,被结发妻子戴了绿帽子。
那高高在上,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,将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任谁都难以接受。
她想起了年幼四五岁之时,在孟玉琳手底下艰难讨生活的日子。
天天请安,天天被为难,轻则不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