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德妃讲,他含笑在听。
看钱氏带了儿子过来,他向前一伸手:“来。”
钱氏闻声,赶忙抱着怀里的皇子上前,继而小心地递了过去。
圣上将儿子接到怀里,继而坏笑着伸手在旁边调色盘里蘸了一下,在他额头上按了一个红点……
阮仁燧心说:阿耶,你可真无聊!
他面无表情,毫无反应。
圣上没想到他会毫无反应,讶异极了,又把他举起来晃了两下,好像在调试一件坏了的电器(不是):“岁岁?”
阮仁燧这才给他一点面子,咧开嘴笑了一下。
圣上也笑了,转而察觉到什么,扭头一瞧,就见钱氏正朝这边探一点身子,聚精会神,看炕桌上摆着的那张牡丹图。
侍从察觉到了,咳嗽一声。
钱氏为之惊醒,慌忙就要跪地请罪。
圣上倒是很和气,叫她起来,又问:“你读过书没有,也会画画吗?”
钱氏没想到圣上会跟自己说话。
她吓了一跳,惶恐不已,低声道:“奴婢只是略微识几个字,从前在家的时候,会画衣裳上的花样。”
圣上来了一点兴趣,叫人把炕桌挪过去一点,让她画来看看。
阮仁燧没想到会遇上这事儿,也很好奇地在看。
德妃瞟了一眼,倒是不怎么在意,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。
钱氏说“略微识几个字”,显然并不是谦虚的说法。
宫人递了墨笔过去,她执笔的手也很生硬,末了还是放下,告罪之后,改用炭笔在纸上画了几枝花,外加几个入宫之前常画的纹样出来。
阮仁燧对于绘画一道并不是很精通,看钱氏画的东西,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。
倒是圣上有些讶异,不无赞许地说:“你是有天赋的。”
叫人去取了本画谱赏赐钱氏,又额外赐了她一些纸张和颜料。
钱氏既兴奋,又感怀,涨红了脸,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德妃看她得脸,也觉得是自己的体面,倒是也赏赐了她一些东西。
贤妃知道之后还说呢: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啊。”
德妃还算亲近地回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