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俺硬是肯求崔大夫,他给抓的一副汤药,拿回来,熬了药,硬是掰着孩子的嘴,给灌进肚里,就那儿,咱孩子还神奇似的治好了呢。
这回,俺爹俺娘看俺不行了,爹叫俺大哥上队里要了个破烂马车,拉着俺,去公社医院了,到哪看了,大夫给做了消炎,用药布给俺彻底擦拭了一遍,在俺回时,又给拿了一卷子药布,给了一小瓶药水,等着俺们回来后,俺娘又看着俺,给俺用蒲扇扇风,给俺用药面擦拭,过来几天,才有了好转。
好转了,俺爹看俺死不了了,就抓紧了。俺爹出去打听,哪有好大夫。结果,打听到了富海屯有个季大夫,说是平时,看疤瘌疖子有拿手。俺爹就叫俺大哥去富海,到哪找俺老乡张叔,让张叔请他,嗨,这真是的,张叔人好,在富海生产队里是打头的,有威望,他出面去请,请来了,那季大夫也真是有两下子,他到俺家,看了俺那大疮,给俺爹和张叔商定好,说是唯一的办法,就是开刀放脓,给脓包薅出来,没刀子,那是用俺家的剃头刀子,现磨的,用磨刀石磨,磨快了,磨好了。
磨好剃头刀子后,给我搞绳子绑板子上,给眼睛蒙上,给嘴堵上。然后,三个人摁着我,硬给我开了刀。
哎,也正是这好心的季大夫,给我开了刀,又养了一来月,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