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爹,这栋,就是第五栋了。二哥喊道。
“第五栋,好,大哥,咱们来看看吧。”
“哎呀,这院子里咋这么多水呀?”大爷说道。
“水不怕,大哥,等着咱修房的时候,和泥,这水还有用了呢。”
“有水,和泥?我说的不是这儿,我说的这季节都到了啥时候了,冬天下的雪,早就化完了,松花江开江都一个来月了,这个院子的水,咋还没杀下去呀?”
“哎呀,大哥,你没看吗,这院子里好像,好长时间都没来人了似的。咱从这水泡子边绕过去,先看看房子,看看屋里咋样吧?”
“好好,好好好。呀,这房子咋这么矮呀。”大爷说着,大家就来到房子跟前,房子是三间,房子很矮,房檐,俺爹往上一抬手,就能摸到房檐的椽子。再看看外屋门,门能开开,门轴上下用木头扣着,已很不协调了,门上没有玻璃,是糊的窗户纸,可早已被风雨冲光。再看东西屋的窗户,窗户台能有一尺来高,再看窗户扇,是上下两扇,上扇是窗户灵子的,还糊着窗户纸,下扇是玻璃口的,可是早已没有玻璃了。俺爹和俺大爷,看着走着,大家进了屋里,屋里外屋地,一进来,屋地立刻低下来,往里走,越走越低,大家走到屋里北侧,屋里的地比外的地能差一米。再仔细看,外屋地北侧,有几个立柱,对着柱子看,从中间看北墙,有个窟窿,窟窿上还有马粪,明白了,原来这是马圈。俺爹让俺大哥拿个棍子,插一插马圈,那马粪还很深呢。大家再看看东屋,东屋没有什么,没有炕,没有锅台,仔细瞅瞅,有豆饼渣滓,苞米渣子,俺爹断定东屋是作仓库了,是搞马料的地方。
再看西屋,有南炕。有小炕。再看大山墙,像怀了八个月孕妇,使劲往屋里鼓鼓着,大家看完前面的院子,屋里,再转到房后,房后的房檐更矮,要走到窗户跟前,还得注意房子的椽子碰到了头。再看看,后房盖,房盖上的草,长满苔青。往北望,看看,过了道,偏东一点,是一口大井。大家过去看看,大井还不错。就在大家转身要走的时候,来了一个挑水的老人。
“啊,你们是移民,老马家,来看这房子的吧?”
“哦,是啊?大叔,这房子原来的干啥的?”
“啊,这房子,可有年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