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给谁赊,我给你们说,我是能找到人就是了。就看你们想不想吃肉了,你们想吃肉,我就给你们赊。”
“哎呀,大哥,咱娘找富锦的郭老抱子。头几天,富锦的郭老抱子来,挑着挑子来卖鸡崽子,咱娘就给老郭头——郭老抱子说好了。”二哥喊道。
“哎呀,俺娘是真能啊?”大哥说道。
“咱娘真能啊,俺要吃鹅肉了,俺可不吃大哥那死猪肉了,叫俺长大疮。”俺说道。
“哎呀,三弟。你吃了俺整的肉,你不领情,你还说俺那是死猪肉。其实,那是为了吃猪肉,把活猪硬冻死的。“”
哎呀,别说了,走,老大,收拾房子走了。你拿这把盖子锹,再拿他家一个铁篮子,我拿着刨锛,瓦匠刀,再拿他家一个水桶。”
“好,哎呀,爹,外面雨,还下呀,这时去,不浇湿了吗?。”大哥喊道。
“还下?浇湿?我在队里要的那个背麦余子的破麻袋呢?你披上。”
“哦,我披破麻袋,那爹,你呢?你去,这雨下这么大,你都走到那儿?你不也浇湿了吗?我给你说,你说你还去俺大爷家,我看你就不用去了?”
“啊,我有个蓑衣呢。我去我披蓑衣去。你先拿着家伙事走吧,我去,我拎着水桶,我不去你大爷jail,我拐到一家子你那爷爷家,我去问问他,搭炕,怎么留锅台这边的窟窿眼。”
“好吧,咱先走了。”俺大哥说着,脱了鞋,挽起裤腿,披着破麻袋,拎着鞋,拿着干活的家伙事就走了。大哥走了,俺爹也走了。
雨淅沥淅沥的还在下着。大哥出了门,顶着雨,踏着泥泞路,一哧一滑地来到俺家分的破房的院子里,大哥在院里的水泡子旁边,涮涮脚上的泥,就赶快来了屋里,屋里有拉坯垫的草呢,大哥在草上蹭蹭脚丫子。就赶快穿上鞋干起活来。
俺西屋,南面有个破抗,是一个破损的炕,炕面子的坯都没了,炕洞子都是残缺不全的,大哥就清理起破炕来。大哥用锹戳,戳一筐,大哥就往外拎一筐。
“呀,你家的小子,在这都干上了。”
“呀,俺爷爷来了。”
“啊。来了,这是下雨了,你爹要搭炕,还说要整墙,说叫我过来给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