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可能。人家,让在这等着,娘,咱就在这等着呗。”
“等着,家德,你现在有空了,你出去,去找找你舅你姥你敢不?”
“那咋不敢,我就在这往西,这一帮一帮人中瞅瞅,要是在这里,找不到俺舅舅,我就再往那边看。走,老二,你也跟我去。”大哥说着就走了,大哥,看着路边的人群,边走边看,看看问问。一连看了几帮人,还往前看呢。那边喊上了。
“哎,上集贤县的,上集贤县的,上车了,车来了,上车就走了。”
“哎,咱是上勃利县的,上勃利县的也走了,到这西片上车了。”
“哎呀,那边喊上了,要走了,说是上集贤县的?上勃利县的,咱准备好吧。有没有咱呀,谁知道?”那边喊着,这边人群开始动起来。
“哎呀,大哥,快往回走吧,可能要走了,你看咱那边的人开始准备上了。”二哥喊道。
“咱准备呀,咱准备着,看看走,上集贤县的走了。咱是上富锦的,也要走了吧?”那人群里喊道。
“哎呀,俺这家德,家林咋还不回来呀?家德,家德,家林?”俺娘听到人家张罗走,着急了。俺娘抱着四弟弟,往外面张望着,找俺大哥二哥呢。
“回来了,回来了。娘,没找着,没找着。人家上集贤县的开始走了。”
“上集贤县?可能报名上哪就上哪吧?咱在关里家,报名时咱报名是上富锦的呀。”
上集贤县的走了。俺们等上了。等,干等不来呀。
俺们在佳木斯大街上等了一宿。这一宿,冻得人们受不了啊,受不了,就在大街上来回跑。一宿啊,人们都说着,猜测着,什么时候来大汽车。有的说,这还得像咱们在曹县一样,等着车,不来车,不来车,说来了,来的时候,呼啦一下子来几十辆。
第二天了,六七点钟了。来通知了,说八点,上富锦的,得上江边,上船走。
“家德,你看看,这是啥地方,这条路,叫什么路。我看咱走还得一会,我出去,看看,能不能找到你舅舅和你姥娘。”
“娘,这路看不出是什么路来这路也没有什么路牌呀?”
“哦,没路牌,好了,我记住了,这又个电线杆子。”俺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