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家没有新布。”我说着笑笑。
“就是的,新衣裳,好啊,娘,咱家有新布吗?”
“有新布吗?老二,新布,孩子,咱家还没有,没有不怕,我是先想一下,我是这样打算的。没新布,咱得想法子挣钱啊。这不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吗?我看了,今年队里给咱分的东西也不少,咱家现在有这些东西,咱们给他好好弄一弄,琢磨琢磨,要是弄好了,那就容易有钱了,咱要是有钱了,供销社要是有布,那咱就买呗,买了就有了吗?
“咱有这些东西,娘,咱家有啥东西呀?”俺问道。
“有啥东西?你看,队里给咱分这些线麻,这些笤帚糜子,这要动一动不都是钱吗?”
“动一动,娘,这线麻动,我知道,就是扒。这笤帚糜子动可不好整啊?要整就得扎笤帚刷术呀。那扎笤帚,咱也不会扎呀?”
“对呀,三孩子,家军,你说的对呀。线麻得扒,笤帚得扎。这些东西弄出来,都是钱。你爹说了,线麻,今年,咱家分的还多,咱家现在八口人,线麻还是按照人口分的呢,一口人分三捆,咱家分到二十四捆麻杆子呢。你爹前几天都问队里的领导了。问队里队长,这一捆杆子,队里收多少线麻。队长说还是老办法,一捆麻杆子收八两。这样,咱扒出来,交到队里,看看,能剩多少,剩多了,咱卖给供销社,那不就是钱了吗?”
“啊,是啊,娘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有道理,三孩子,咱家扒线麻,这都扒几年了,咱来七年了,咱来头一年,人家队里都分完了,咱来晚了,咱没赶上,没有咱的份。今年咱还没扒呢,今年不算,这样,咱都扒五年了吧?这五年,就头一年,咱扒麻,经验少,不会吧,等着扒完了剩的少,剩下有二斤多点。咱也没卖给供销社,咱当时也不知道,也不懂。剩下的这几年,是四年吧,哪年,咱扒完、咱都剩四五斤,五六斤,剩了,咱都是留点,自己用,做个鞋用,啥的,最后剩的都卖个供销社了,那是哪回都卖十三四块钱呀。今年,我看咱要是把这麻扒了,也指定能剩下一些。那咱还都卖个上供销社。要是这样的话,咱要是到供销社卖了,又赶上供销社有布料,那咱就扯上两三块布呀。”
“啊,娘,能买这么多布呢?”
“买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