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啊。”
他厌恶这个心机深沉的庶妹,自从父母口中得知,她抢了宛然的婚事,宛然也是涕泪横流的跟他诉说委屈,他便以为自己瞎了眼,再也不肯对这个妹妹,表露半分善意。
可不论如何,崔知意再不受宠,再被厌恶,也是堂堂将军夫人,冯姨娘也算是生育有功,怎能如此对待,还被亲家看见了,闹得双方都面上无光,不好收场。
崔知意不理会徐嘉行,只顾着安抚娘亲,那温柔的样子,让徐嘉行都觉得心口酸溜溜。
自回来后,她对自己这个夫君,都没这么上心过。
崔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:“妹夫,你放心,我一定会查清楚,给你个交代。”
崔明也觉得如此处置,太过了,他黑着脸差人把崔家老爷和夫人都请来,虽然神色间仍旧恭敬,却到底存了几分质问和怨气。
“”冯姨是府里的侧夫人,怎么会干下人干的脏活,爹,这是怎么回事?”崔明着实不解:“咱们家虽然不像妹夫家那么有钱,可粗使婆子又不是没有,为何要让冯姨做这些脏污的活儿,还在这个院子里头?”
黄泥巴墙院,里面根本没什么家具,不过几条木凳木桌,又陈旧又腐朽,而上头摆放的碗也都是缺了角的。
就算真是府里的粗使下人,也没有这么对待的,崔明拧起眉头。
崔大人和夫人被儿子质问,面对徐嘉行的不满和裴子期隐约对冯氏的同情,头上都有些冒汗了,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没等这两人说话,崔宛然撅撅嘴:“她犯了错,被罚了。”
“敢问我姨娘犯了什么错?”崔知意抬起头,对上崔宛然的视线。
纵然语气淡淡,神色毫无波动,却十分坚定,挡在冯氏面前,丝毫不让。
崔宛然笑了笑:“二妹,妾犯的错,不过就是那些呗,对主母不敬,服侍的不到位,谁家的妾不是这样,紧着皮子过活,兢兢业业的伺候主母,伺候的不好,心大了,罚就罚了有什么要紧,好些人家把妾当奴婢使的。”
“我姨娘是生育了孩子的妾,就算是奴婢也有功劳,你们罚她,便是把她贬成最低等的粗使奴婢,这跟羞辱人又有什么区别?”崔知意眸光冷然,她很心痛,更加愧疚,因为自己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