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矛盾少了许多。
除了嫁人的徐嘉仪,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变化。
薛明玉仍旧在管家,一个妾过得风光的如同别人家的大娘子,而且没了崔知意,她更加轻松,连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。
唯有徐嘉行,心里空落落,时常望着空荡荡的青竹院发呆。
此事又不能让薛明玉看见,她看见了,毕竟又要哭泣着大闹一场,动辄拿自己流了孩子的事说事。
崔知意被带到一处道观后院,有侍卫把手,还有不认识的婢女,上来对她行礼,服侍她解开斗篷和帷帽。
崔知意拒绝了,自行卸下,坐在木凳上发呆。
这处小院,虽是道观,却布置的很精巧,比徐家的青竹院甚至还要好一些,外头有一株白海棠树,已经开始抽了苞。
后面还有个池塘,被打理的很清新,能看到上面残存的荷叶,若是到了夏日,一定能长出一池新荷。
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景象,崔知意却根本无心欣赏。
“这院子如何?比徐家的,漂亮吧。”太子的声音,忽然从身后响起。
崔知意缓缓抬头,眨了眨眼:“不过一个牢笼,漂亮不漂亮,又有什么重要的呢。”
“前几日还抱着孤的大腿痛哭流涕,今日就开始说心里话了?”
太子打量着她,她只穿了一件素净到不行的青衣,乌发扎了起来,却一件首饰也无,便是守孝都没这样的。
“怎么,离了徐家,便无心打扮了?”
她这样温顺,即便小小的反驳,也跟没脾气似的,太子本应十分满意她的识趣,可说出口的话,不知为何,就是酸溜溜。
太子为何如此阴阳怪气,崔知意转念一想,若是自己的弟弟,迷恋一个已婚女子,大约自己也是要生气的。
太子没有其他亲兄弟,睿王世子又是皇后养大,纵然是堂兄弟,也跟亲生的,没什么区别。
“殿下不是要妾身出家,若是穿金戴银,恐伤了出家的诚心。”
太子有些无语:“又不是真的要你出家,也不必如此,像是孤欺负了你似的。”
“妾身斗胆,想问一句,此事太后娘娘和陛下,可知道?”
太子皱眉:“问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