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期的惊愕,打碎了那张温润如玉的假面具,崔宛然和小橘,都不知他到底为何会大惊失色,还会如此在意这把锁。
“这个,不是崔大小姐自小一直戴在身上的,不是她的,橘姑娘,你要说实话的,决不可随意污蔑人。”
小橘冷哼:“我若是污蔑人,我不得好死,那个东西,是我们冯夫人自小戴在身上的,生下了小姐后才给了小姐做随身之物,可小姐十四岁被接回崔家,只因崔宛然看着好,便强行索要,分明她是嫡出,什么都不缺,就是要霸占我们小姐的东西,故意想看我们小姐难过哭泣。”
小橘一想起曾经,崔知意为了冯氏忍耐,吃过的那些苦,就咬牙切齿:“张夫人宠爱她,责令我们小姐摘下锁头给她,我们小姐不肯,就罚她跪在人来人往的长廊上,还用鞭子打她,就在前几日,你不是还带着这锁头招摇,故意在我们小姐面前显摆,嘲讽我们小姐,只能要你不要的东西吗?”
裴子期越听,眉头皱的越紧,脸色冷得像是一块冰。
崔宛然从未看到过,裴子期这性格温和的男人,望着她的目光,能如此冷厉:“不,不是的,这是我的,是我的东西,是我娘给我的,裴公子,我没有霸占庶妹的东西,我没抢,也不是那种人,是这个贱婢,她诬陷我,她跟她主子一样,手里但凡有钱权势,就想欺压别人。”
崔宛然泪如雨下:“裴公子,你要信我。”
小橘冷笑,吩咐丫鬟婆子:“把她弄起来,咱们直接去崔家,问问那家的老爷夫人,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,对本夫人咒骂,一口一个贱婢的?”
婆子们摩拳擦掌,跟拎小鸡子一样拎起崔宛然。
崔宛然吓懵了,又觉得十分丢脸,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裴子期求救。
裴子期咬了咬嘴唇,上前一步:“橘姑娘,冤家宜解不宜结……”
“裴公子的意思是,要本夫人忍气吞声,她咒骂我的事,就这么算了?”
裴子期想起崔宛然说的那些话,也顿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立场,祸从口出,此事也是她自己引来的因果,纵然昔日的小丫鬟成了她惹不起的高门夫人,也不能还叫人家贱婢贱人吧。
而且小橘也没多磋磨崔宛然,不过是押着她去崔家,质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