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更得意,更磋磨她。
她哭泣的样子,隐隐有些眼熟。
太后想了半天,却根本想不出,到底在哪里,看到过这张泪颜,而她与千金公主,甚至是先帝,都有几分相似的容貌,却让太后眉头拧起,更加厌恶。
不仅是千金公主,她也恨先帝,失女的痛苦,作为丈夫的先帝,并不理解她的痛苦,她为了救先帝才失去了孩子,而先帝却以为,封她为后,让她又生两子,便已经是弥补,对于她纠结丢了的那个孩子的事,完全不理会。
可又有谁知道,她一个做亲娘的,心中日日焦灼,担忧自己的孩子,她是不是还活着,过得好不好,一想到这些,即便已经过去几十年,她依旧会落泪。
“就是你,一个已婚的妇人,千方百计勾的征儿要娶你,要跟荣安退亲?”太后审视着崔知意。
“不是,臣妇自己愿意的。”
“哀家管你是不是自愿,是不是狐媚,上次放了你,你若安安分分,做你的徐家妇,哀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你居然,能勾的征儿,将你金屋藏娇?”
她扫视一圈这院子,道观偏院虽然不大,这里面的陈设都是进贡御用的,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。
荣安阿了一声,捡起一只玫瑰花露香水来。
“外婆,你看这个,这是西洋舶来品,我那里的用完了,让表哥去海舶司给我寻一些,表哥根本没给我寻,却给了这个女人。”
荣安委屈极了:“表哥心里,根本就没有我,将来嫁给了表哥,我要怎么办呢。”
“荣安莫怕,不过个狐媚女人,外婆替你打发了,也便是了,她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跟我们荣安抢?”
“这宫里,只有外婆真正对荣安好,只要有外婆在,荣安就什么都不怕。”
太后爱怜的摸了摸荣安的头,看向崔知意,满是嫌恶和冷厉:“似你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,已婚之身,勾引皇室宗亲,与县主争夺男子,鲜廉寡耻,本就不该活着。”
“把她打死,以儆效尤,哀家看这宫里,以后谁还敢随意勾引世子,拖出去打,叫众人都看看,这就是惹了哀家小荣安的下场。”
荣安县主唇角露出一丝得意。
“外婆,真的,要打死她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