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崔娘子自己不说,我们就什么也不能说,规矩你难道不懂吗?”
怜儿有些不服:“我也是为崔娘子不平,觉得她可怜。”
“在夫人身边伺候,要懂规矩,不然我真怀疑你的居心了。”
怜儿吓得面色惨白: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会再犯了。”
宫婢们各自散去,冯氏却偷偷跑出来,拉住了怜儿,怜儿百般退却,什么都不敢说,冯氏苦苦哀求,几乎要给她跪下了。
直到冯氏说,绝不跟旁人说,怜儿左看右看,察觉到并无旁人,才长叹一声:“奴婢本无意让夫人担忧,可崔娘子处境,实在堪忧,世子如今还未曾与县主退婚,荣安县主才是世子正妃,崔娘子是侧室,虽说皇家侧妃也不算妾,可在县主面前到底矮一截,县主说是崔娘子主母,也是常理,只是县主性情骄纵,崔娘子难免受磋磨。”
看到冯氏的表情,怜儿眸光一闪:“县主说崔娘子家世不好,说夫人您出身,崔娘子也是孝顺,可也太直性子了,当场顶撞县主,被县主罚跪,太后娘娘,也,也瞧不上娘子。”
冯氏咬了咬嘴唇:“我的知意,是要做妾吗?因为我的出身?”
怜儿没说话,目光幽幽:“夫人您也别太往心里去,娘子是绝不会不认您的,虽说世子承诺,会娶娘子做正妃,可以后的是谁说得准呢,而且那可是荣安县主,能敢得罪呢。太子和世子的意思,到时为娘子选个高门做娘家,娘子怎会弃了您这个亲娘,娘子是决计不可能的,奴婢为夫人和娘子不平,分明夫人是这么好的人。”
冯氏神色茫然:“这些,知意从未告诉过我,她竟遇到这么多难处?”
怜儿叹气:“从前娘子在徐家过得不好,不也半点都没跟您说,娘子有多少苦,都是自己咽下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谢你告诉我。”冯氏苦笑:“终归是我,拖累了我的女儿。”
“夫人别这么说,出身不好,也不是您能选的,只是若娘子能有更好的出身,也不必这样艰难了,真是可惜,崔娘子那么出挑的人,竟然……哎……”她唉声叹气,似乎极为惋惜。
冯氏面无表情,回了内室,宛如个死人。
怜儿收敛住脸上的神情,提起唇角。
入夜,怜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