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巴抵着谢明月的发旋,声音在胸腔前震荡。
“夫人在怕什么,怕我?”
谢明月身形一僵。
这是能说的吗?
怕痛……
可她也知晓,夫妻敦伦,是正常事,是必经事。
她避不开……
戚缙山依旧未说话,只是呼吸温度降了下来,落在她耳后,像是温柔的舔爱。
倒并没有再强迫她。
谢明月眼底微热。
是她想左了。
最初,她以为自己是受了胁迫,可一直到今日,所知的桩桩件件事,都并非如此。
他其实很尊重她。
心底一软,谢明月又悄悄地回过头。
眼波盈盈,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夫君,我不怕你,只是……”她鸦羽轻颤,可怜又可爱,“我……我怕疼。”
戚缙山喉头剧烈一滚,起身微微拉开些距离。
他眼中漾起一波笑:“既未准备好,也不必勉强。”
“只是,我多少找夫人讨点赏。”
呼吸间,气息交融。
谢明月贴着他浓郁的气息,轻轻阖眼首肯。
长发从肩头滑落,心底渐渐犹如涨潮的水,溢满心田。
直到三更的梆子声隐约响起,才被恋恋不舍地松开。
“辛苦夫人喂药。”
戚缙山带着笑意将她搂在身前,满身都是被抚顺的平静。
许是怕她疼,这个吻绵长柔和,充满了珍爱的意味。
谢明月眼色迷蒙,终于觉出了些夫妻间的意趣。
戚缙山要起身倒水,感受到身旁的凉气,她突然用力拽上他的衣襟。
“夫君。”
戚缙山只觉得这一声呼唤如同无形飘带,将他绕在其中。
“嗯?”他低声应她。
谢明月轻轻抬眼,搂着他的脖颈,将他往下压。
“再吃点?”
戚缙山眸色微动:“吃什么?”
“吃药……”
她全然投入他怀抱。
五更天,元白睡得正熟,被守下半夜的梧桐摇醒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