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永嘉微微皱眉:“我自然知道她是个不好相与的,不过戚二郎才是世子,如今府中掌家的也是他母亲,我嫁过去,天然的身份地位就比谢明月这个秃头鸡高,整个戚家都得捧着我,她就算想和我斗,怕是也踩不到我面前的门槛。”
朱清抿嘴笑了笑,见永嘉听不进去劝,于是不再说话。
谢明月的手段她跟在谢晚晴身后是见识过的。
永嘉恐怕要吃大苦头。
谢明月挑了一对棠棣的耳珰。
尉茂喜滋滋付钱:“怎么不挑个更大的?那朵芍药的花大。”
他拍拍胸脯:“这点银子我还是有的,姐,莫跟我客气。”
谢明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傻子,不懂棠棣花的意义?”
“啊?这花还有意义么?”尉茂傻了。
让他舞刀弄棒还行,若说读书,他读的都是民俗风貌等,那什么正经做学问的,他的水平也就一般般。
“是手足之情。”
谢明月将那银耳珰换上,笑意盈盈地又走到一边,挑了一个金挂坠。
“来,姐姐也送你一个。”
她挑的是个葫芦,象征“福禄”。
“多谢姐姐。”
尉茂捧着精致的小葫芦,顿时欢天喜地地别在了腰包上。
要说他在柱州,那也是过的金珍玉馐的日子,穿戴不比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差,但这小小一个葫芦,却比那些贵物更令他珍惜。
姐弟俩其乐融融,到了傍晚,又回到宅子里一齐用了一顿饭,谢明月这才打道回府。
永嘉听到小厮来报,不由得冷哼一声。
居然就把人大张旗鼓地养在外头的宅院里,这谢明月真是好日子过腻了。
她回到瑞王府去见瑞王妃,见沿途气氛有些凝重,不由得开口问下人:“怎么了?可是父王又发脾气了?”
下人缩了缩脖子,低声道:“县主,今日戚家来提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