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数量的,打伤可以,莫要打得不能用了。”
这时,永嘉县主的奶娘余氏出言相劝。
“此事也不怪如意,她一个奴婢,如何与这管家主抗衡?这事,还是大夫人在打您的脸啊。”
永嘉闻言走到如意面前,看着她破开一个口子的伤口,面色堪称恐怖。
“谢明月……”她死死咬住后槽牙,心中已将这个女人凌迟了千万遍。
“县主,方才侯爷的赏赐已到了霞姨娘的院子,此人……今夜暂不可动了。”
余氏又劝,永嘉闭了闭眼,只觉得出嫁前瑞王妃那满怀担忧的神色,自己终于看懂了。
出了嫁,上有公婆,旁有夫君,一重又一重的大山压着,要求守女德、遵妇道……
再没有以前的自由了。
可,她是县主,是亲王之女,更是宫内的常客,一个小小的侯府,凭什么就敢这么磋磨她?
谢明月一个除了夫君宠爱,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,她和她没完!
闭了闭眼,永嘉县主压下眼底惊涛骇浪,平静道:“为我更衣,去霞姨娘的院子,接二爷回房。”
琼华院内,谢明月卸下发钗,正准备就寝,戚缙山便带着夜露仆仆入内。
“到哪里去了?”
她眼前一亮,随即扑到他怀里,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,怪道,“今日后来就没瞧见你,也不留个话,让我好担心。”
“我的错,”戚缙山俯身轻吻她的发旋,略略喘了一口气,沉声道,“有件急事,我连夜办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谢明月退出他怀里,这才看见他脚上行头都未换,穿的还是牛皮底的官制黑靴。
靴子上沾了一层浮灰泥浆,看上去,奔波已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