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教导弟弟,父亲不必客气。”
平南侯涨红着脸,忍耐着内心的怒火,眼底却流露出一丝忌惮。
沉默片刻,他的怒火却突然消失,让管家带人将那昏迷的母子二人安置好,让大夫赶紧来。
一家人都忙起来,院中只留下宋辰安与金帛二人,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宋辰安时常觉得,自己到底是不是宋家人?
“大人,我们还回去吗?”金帛有些心疼大人,轻声问他。
“走吧。”宋辰安扯了扯嘴角,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。
从小到大,他没有家,父母兄弟,与他都不亲近。
他自十二岁起,就跟着上一任大理寺卿办案,几乎不回家,也没有人问起。
那段日子,是他最开心的。
如今师父回乡养老,这冰冷的上京,又只有他一人了。
看着大人似乎不太高兴,金帛提议:“大人,已经罚了世子,要不属下去告诉谢小姐一声?”
宋辰安大踏步地离开侯府,走到门口上了马车,他才觉得心口堆着的大石沉下去,长长松了口气。
他沉声道:“你去告诉谢小姐一声。”
答应了给她交代,今天也算是兑现了。
相府。
谢南伊回到相府,天色已经暗下来,她去给老夫人请了安,就要回自己院子。
可还未走,就碰到同样来请安的父亲。
“正好,南伊在这里,我一并说了。”谢昌坐下来道,“婚书你不想签,父亲也不怪你,毕竟是宋彦初这小子太过分,但你嫁过去还要做人,若是一直拖着不肯成婚,以后名声只怕是不好,为父就做主将婚书签了。”
“父亲!”谢南伊震惊地看着他,“你怎可问都不问我,就直接签了婚书?”
因为得了她的好处,老夫人也跟着问了句:“伊儿自小性子倔,你怎的替她决定这些事?”
“母亲,我以前就是太过娇纵她,才让她如此拿乔,不将婆家人放在眼里,若让人知道,相府女儿是如此娇纵,以后谢家其他女儿还如何说亲事?”
这话完全说到老夫人在意之处,所以她便闭口不言。
她也觉得,御赐的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