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景骞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干嘛。

    顾胭儿已经将那盆植物再次举他的头顶,松开手。

    因为太过震惊,盛景骞这次依旧没有躲掉,瞬间被砸个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他随手抽出几张纸巾擦掉血迹,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眼前的女人:“胭儿,你是在报复我吗?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顾胭儿半掩着唇笑得前俯后仰:“说什么呢盛景骞?我要是报复谁,一定是百倍千倍的讨回,这才哪跟哪儿呀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盛景骞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顾胭儿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,语笑嫣然一字一顿:“盛景骞,你欠我的,那是一条人命。我的宝宝和我流掉的血,还在医院垃圾池里呢。要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,我拿什么脸去见我可怜的宝宝?”

    盛景骞呼吸一窒,脸色难看至极。

    顾胭儿笑靥如花凑到他耳边,语气又轻又柔:“阿骞,你知道流产是怎么回事吗?其实我也不知道,还是乔云音告诉我的。用大铁钳子放进我的身体,把我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宝宝搅碎捣烂,变成一滩血,最后流出来。”

    盛景骞脸色更难看了,身体摇晃了几下,差点没站稳。

    顾胭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喉咙,冰凉的触感像是毒蛇丝丝吐着信子:“盛景骞,你要不到垃圾池那边看看?也许,能在一堆恶臭的垃圾里找到你的宝宝呢。他只有那么一丁点大,一定很怕痛,也很怕冷,你去陪他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明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。

    盛景骞却从后脑勺凉到脚心,浑身上下都透着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
    顾胭儿描述的画面,也渐渐在他脑海里放大。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盛景骞实在受不了,干呕着捂住嘴巴跑出病房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顾胭儿靠在床头笑得花枝乱颤,笑到双眼中蓄满泪水。

    虞筝其实早就知道盛景骞进来。

    只是恢复记忆的顾胭儿根本不需要操心,她一直都在冷眼旁观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虞筝才慢慢走过去,一言不发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顾胭儿笑了一声,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才幽幽道:“想我顾胭儿,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