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大漆过敏,张诚可算是消停几天,躺在床上被下人们摆弄来摆弄去的。张诚倒没有害羞之意,无论男女仆役,服侍自己本就是天经地义,至于害羞之类,自己在病中,被女护士摆弄一下还能觉得害羞吗?反正张诚就直接摆烂,事后全当没这回事了。要是因为肌肤接触就要张诚负责任,张诚是绝对不会干的。
“老子躺在这里,被你们摸来摸去,吃亏的是我,还敢要我负责任?”张诚心怀恶意的想着。
漆匠和医生都说要忌口,张诚便开始清粥小菜的生活,自打开始制作泥叫儿以后,这算是张诚一生中最清苦的一段。穿宽松的素色丝绸衣服,吃清粥小菜,每日就在自己的宅子里不大的范围活动。偶尔翻读一点自己写的稿件,算是消遣。张诚觉得,在咸阳的日子要就这样度过,其实也挺好,只要没有过敏红肿,瘙痒难耐。
坏事传千里。张诚被大漆咬过的事儿,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,扶苏府邸的管家就专门上门来送过一次药物,说是楚地的验方。有外敷有内服。外敷的这个东西,张诚看了一笑——果然也是观音土,内服的汤药又酸又苦,张诚浅尝一口就放下了。问询之后,才知扶苏母族是楚人,府邸和楚地来往甚密,也有漆匠,所以素知大漆伤人的处理方法。张诚连忙着管家赏了扶苏的管家,扶苏的管家却坚辞不受,说“我家公子有嘱托,府佐在咸阳,万事我们都需要小心照应。”张诚内心感慨,这扶苏人其实挺好,这种照应未必没有招揽之意。但是自己一个小官,有什么可以招揽的价值?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情。胡亥做人算是有办法,扶苏本人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那种。可惜怎么就下场不好了呢?
这日张诚正在宅中休养,宅邸的大门却直接被人挤开,然后仪仗下人呼啦啦进来一群,内侍直接举着牌子说芃芃公主登门探视张府佐。把老管家唬得一愣一愣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众人已经直抵张诚书房。张诚正待问,芃芃公主那张俏脸已经快贴上了张诚的鼻尖,看着张诚脸上红一块白一块,还涂抹着观音土的粉末,芃芃公主爆出一阵大笑,张诚连忙以袖遮脸,连连道歉。不无埋怨的说:“芃芃公主到臣下的宅中,这不合适,不合适!”
“我去御车坊看我的车子怎么样了,结果听漆坊的大匠说张诚你被大漆咬了,正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