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雾在军中肆意翻涌,好似张牙舞爪的恶兽,无情啃噬着鲜活的生命。士兵们横七竖八瘫倒在地,有人双手紧捂着腹部,指甲抠进皮肉,指缝间浸出丝丝鲜血;有人口吐白沫,眼球凸出,喉咙里挤出濒死的嘶吼,那声音渐渐微弱,只剩一片死寂般的沉重喘息。苏震霆将军强撑着中毒后摇摇欲坠的身躯,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心肺,疼得额头上青筋暴突,可目光仍似鹰隼,对着苏墨风下达指令:“务必揪出下毒之人,我要他血债血偿!”苏墨风狠狠点头,眸中怒火几欲燎原。
苏墨风立刻召集军中最机灵、眼力最好的几个斥候,声色俱厉:“从粮草周边查起,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!地上的脚印、掉落的毛发,哪怕是一点异样的尘土,都给我收集起来。”斥候们领命,猫着腰,一寸一寸排查粮草周边。其中一个斥候眼尖,在粮草垛阴影处发现一块绣着奇怪花纹的帕子,忙呈给苏墨风:“少将军,这帕子藏得隐蔽,看着不寻常。”
苏墨风接过,眉头紧皱,又吩咐亲兵:“去把将士们的衣物、配饰都悄悄比对一番,重点排查近期和外人有接触的。”另一边,几个士兵把军中厨子、伙夫集中起来,苏墨风亲自审问:“做饭时可发现什么异常?有没有陌生人靠近粮草?”厨子们吓得脸色惨白,哆哆嗦嗦,都说没留意。
这时,一个小兵突然想起:“少将军,前几日冯涛副将总在粮草附近溜达,还赶走了想靠近查看的弟兄,当时只当他尽责,现在想来……”苏墨风眼神一凛,带人直扑冯涛营帐。刚踏入,就见冯涛神色慌张,桌上信件还来不及收起。苏墨风一个箭步上前,抢过信件,扫了几眼,皆是和炎煌国上官雄的密信,内容赫然是下毒计划。
“说!为何下毒?”苏墨风的怒吼似奔雷,震得营帐簌簌颤抖。冯涛还想负隅顽抗,梗着脖子狡辩:“我没下毒,将军,您可不能冤枉好人!”苏墨风嗤笑,猛地掏出信件与信物,这些铁证让冯涛的谎言瞬间破碎,“还敢嘴硬?”
冯涛瞧见证据,脸瞬间褪尽血色,身子筛糠似的抖起来,终于崩溃认罪:“是……是我下的毒,我被上官雄那厮蛊惑,猪油蒙了心啊!”苏墨风咬牙切齿,一把揪起他衣领:“解药呢?快交出来!”冯涛瘫倒在地,号啕大哭:“没……没有解药啊,上官雄只给了毒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