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,名动京城的绿芜姑娘,不再是京城越秀楼的头牌,而是云府中的粗使婢女一枚。
云清川凭借卖身契,将绿芜从林府要了回来,日日关押在柴房中,每日只喂馊饭和刷锅水,曾经国色天香的清官人,日渐萎靡下来。
得到消息的林从鹤,怎能坐视自己曾经的红颜知己遭如此折磨?
这已经是七日来的第三次了,想要从他手中买走绿芜。
买人?
做梦!
絮儿被这绿芜害的生死不知,林从鹤口口声声说心悦絮儿,反过来头却要为这绿芜求情 ,何其嘲讽!
云清川看着堵门的林从鹤,怒从心起,“你若再不滚,不要怪我再将你打出去!”
“此女既是我云府的奴才,是打是骂都是我云府的事,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怜香惜玉!你林从鹤但凡还有点良心,这时候就应该滚出去找絮儿!而不是为这么一个人奔波!”
这一刻,他甚至觉得,跟林从鹤比起来,就连摄政王玄翼都面目和善了。
起码絮儿失踪之后,摄政王带着他的私军在京郊找人,快把京郊给翻出个底朝天了。
想到恨处,云清川再也无法跟眼前之人虚与委蛇,砰的一声将门关上,不愿再看他那张臭脸。
门外,林从鹤急忙抽手,但双手的无名指还是被夹破一层皮。
他看着紧逼的门庭,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来。
……
回京的马车上。
饶是云清絮再狠的心肠,可看着玄翼腿上的血渍,渗透衣衫,一滴滴流在脚下的地毯上,将槠黄色的地毯染成暗红色时,她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管。
云清絮眉头紧皱,低声说道。
“要不让马车先停一停吧。”
“你的腿……再这样就废了。”
玄翼听到她话中的关心之言,唇角忍不住勾起。
腿上那点疼痛顿时算不得什么了,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很是淡定地摆了摆手,“不过流些血罢了,小事,无碍。”
只要她活着,还好生生地坐在他面前,别说是一条腿了,便是搭进去半条命也值了。
云清絮看他这样固执,不禁有些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