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氏女指尖上有伤口,那就从她的手指先开始吧。”
语罢,行刑嬷嬷从地上爬坐起来,取过那放在桌案旁的木夹子和木批子,缓缓走向云清絮。
她先将那木夹子,绑在云清絮暴露在外的十指上,趁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,将那夹住云清絮手指的夹子,狠狠一拽——
“啊!”
云清絮痛的撕心裂肺。
猛地睁开眼,绝望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庭院,神智越清醒,对疼痛的感知能力就越深。
上一世,最狼狈之时,也不过是被王府后院的仆从们拳打脚踢一遍,看着声势浩大,其实受伤不重。
可这宫里的手段——
撕拉——
行刑的嬷嬷已拿着镊子,对准了云清絮的右手无名指,夹住那指甲盖子,猛地往上一掀,扯掉。
痛!
绝望又无法承受的痛。
指甲盖被掀掉,云清絮痛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打颤。
她后悔了。
早知逃不过这慎刑司的虐待,她还装什么睡,伪造什么犯罪现场,杀完南宫嬷嬷毁完佛堂之后,就该一刀了结了自己,也省得受这样的折磨!
就在那嬷嬷用夹子夹住云清絮左手无名指时,院门忽然被撞开。
穿着摄政王府制服的赵管家,阴沉着脸,闯入门庭。
他身后,则跟着眼珠子乱转的窦棠雁。
玄翼离开时,并未交代窦棠雁的去留。
她作为窦大夫的孙女,摄政王腿伤的主医人员,即便赵管家猜到了她的心思,却也没办法公之于众地点出来,更不好再次出言警告。
否则耽误了王爷的腿伤,到时候落下什么隐患,谁来负责?
如次,任由她跟了过来。
手持军令,赵管家在宫中横行,视若无人。
即便来了太后这德胜宫,也连闯了两道门,都未遭到阻拦。
来到最里间的院子时,扫了一眼那刑架上的女子,根本没往深处想,只以为是哪个犯了错的宫女,正被慎刑司盘问呢。
残忍是残忍了些,可宫里的恩怨,他不好插手。
只要能将云姑娘须尾俱全地带回云府,他今日便算大功告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