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恶魔的低语,带着极致的冰冷与威逼,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。
“想死吗?”
“再忍忍。”
他冷笑一声,将手中的钢刀抽走,指挥着侍卫将渔网撑起来,将云清絮塞到那渔网之上,收紧网口,等渔网的缝隙将她的身体勒处一片又一片的鼓包后,这才丢掉手中染了血的刀,另外又换了一副干净的薄刃。
第一刀,割在手臂的位置。
鲜血溅在他的脸上,为他平添了三分妖异。
他低暗的嗓音,带着嗤嘲与轻蔑。
“若非你们耽误时间,昨夜该是一场美好的除夕。”
“本王从方城带的戏班子已安排进了宫里,太和殿上,会表演她最喜欢的《闹青梅》。”
“柳叶说,她收藏了两版《闹青梅》的话本,一直藏在枕下,读了又读……”
“快点结束吧。”
“结束了,本王好去找她。”
……
人声嘈杂。
来长安街的铺子里检查门窗的李渊,本不想掺和这场热闹。
前两日与同窗闲聊时,听到传言,说今年春日或许会开恩科。
从院试到乡试再到会试,按照云朝的制度,是三年一回。
院试得了名次便有秀才功名,乡试占了榜单便是举子之身,会试若名列前茅,便成为进士,可以参加殿选,由陛下亲赐官职,荣耀加身。
他中了秀才之后,也参加了第一年的乡试。
可当时年纪尚轻,祖籍又在京城这等盘龙卧虎之地,第一年乡试如他所料地败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