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的思绪回到现实。
窦棠雁收了针,粗鲁地抓过她的手腕,一边为她把脉,一边用指尖在她的命门处徘徊,以此做威胁。
“我说的,你可挺到了?”
“怎么,舍不得?”
云清絮抽回自己的手腕,玄翼有多少房侍妾与她无关,玄翼也不是她的,她有什么可舍不得的?
与窦氏做交易,各取所需罢了。
“药呢?”
云清絮摊开手,伸到窦棠雁面前。
窦棠雁见状,轻蔑一笑,从药箱里取出那玉瓶,冰凉的触感塞进云清絮手中,警告她道。
“到时候记得仔细些,倒一半便可。”
“明晚亥时三刻,我来找你。”
摄政王府的这场生辰宴,比往年任何一场都安静。
宾客只请了桌,没有锣鼓喧天,没有舞女支弄琴,更没有请京城当红的戏班子来唱一出定军山,晚宴之后,连多余的活动都取消了。
隔壁国公府的管家,一边伺候着国公爷的马车,一边拉过那送客的冯管家,苦着脸问道。
“老弟,这是怎么了?我们国公爷都跟家里人说了,今夜不回去了,怎么你们摄政王府倒开始赶人了?”
“咱们国公爷可是王爷忠实的狗腿啊,唯王爷马首是瞻,王爷是有旁的小弟了吗?嫌弃咱们国公府没有出仕的年轻人了?”
“能不能当官,不就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