歉疚道,“今日来的匆忙,也没告诉娘,不然她定会做些你爱吃的点心,命我给你带来。”
“你还记得村子里那几只芦花鸡吗?早养肥了,爹上次回去,将它们都提到了京城,可是一直舍不得吃,惦记着给你补身体……”
“去岁雪下的大,院里的那些青竹又拔高了,快要高出院墙长到隔壁院里了,你知道隔壁那位徐寡妇,就是那会过来借炭的那个,脾气大得很。”
“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早些砍了,娘却拦着不让,想着竹叶高生,我也能步步高升。”
李渊絮絮说了许多扶沟村的事,那些生动的画面,让云清絮压抑的心情,也跟着缓和下来。
眼角眉梢,染上比春日还明媚的笑意。
……
刚迈进院子的玄翼,一眼便看到了她言笑宴宴的模样。
那笑容温煦如暖阳,可偏偏,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。
只有在李渊面前,她才会这样笑。
手上一个用力,那刚从街上买来的凤首鹦鹉,一时不察,被他捏断了脖颈。
临死之前,鹦鹉发出了急促又短暂的哀鸣声。
但只有一瞬。
短促的,让云清絮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很快,她似乎猜到了什么,眼底的笑意缓缓消失,面上恢复冷漠,搁在茶桌上的手,不由自主地蜷缩,握紧。
粉白的指尖,变成了苍色。
浑身上下,写满抗拒和抵触。
如临大敌。
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。